[GJ]我想和你交朋友啊，杰洛医生！ 16
“嗨，乔尼。”
电话传递的声音很陌生。乔尼迟疑几秒，才听出那确实是医生的声音。
“呃，啊，有什么事？”
反射地把话说出口，乔尼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你不是还在德国吗？”
“是啊。国际长途。”
“哦。”
乔尼疑惑地皱起眉头，只能沉默着等后文。
杰洛让人难以捉摸地停了一秒，才重新开口：“康复的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顶多也就是没有恶化吧。这些事情，你问护士长不是更清楚吗？”
“我打扰了你的休息？”
乔尼烦躁地抿起嘴唇。
“没有，我是说，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忽然会给我打电话。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好，就好像你打算说些很不妙的话似的。”
“哦……哈哈哈，我走的时候你那么不开心，我还以为你很乐意听到我来联系你呢。”杰洛笑了几声，清清嗓子，又是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话：“好吧，你说得没错，我是有事想问你。简单问几句，我想参考，你不用太较真。”
“……怎么了？”
“我见到我的老师了，他虽然已经不再教学，但还是这方面的国际权威，”杰洛干巴巴地继续说道，“他对你的病情很有兴趣，提出可以和我共同研究……”
“什么意思？”乔尼忽然感到心口一紧，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你不打算继续治疗我了？要把我丢给别人？”
“不是的，不是……你先听我说，”杰洛用力清嗓子，显然他也对说明这种事很为难，“老师他只是有这个意向……的确他的学术水准也比我全面。如果你愿意转院到他指定的医院，我想肯定可以受到更好的治疗。”
“……”
乔尼忽然觉得非常难过。
又伤心，又丧气。他在拿到话筒的一瞬间甚至不可否认有些高兴，但现在只剩下满腔黑色的怒火。
“杰洛，你在出国前就计划这事了，是吗？”他控制不住尖利的语气。
“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有利用价值，就把我当样本写了论文，然后你去找找以前的老关系，现在你成功引起了权威和慈善基金的兴趣，终于可以把烦人的臭石头扔出去了，冠上那个人的名字的研究结果会更容易被承认，是这样吗？”
“……乔尼，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明显医生的心情也阴沉了一截。
“事实就是这样。不然你倒是说说，为什么非得让我转院？为什么我的主治医生要换人？那个人是谁，恶心的死老头子还是老太婆？我不会让其他人的脏手再来碰我的腿了，如果他们再给我来几刀，不小心弄得我连大小便都失禁了，你们打算潇洒地说研究遇到了阻碍，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
“你又来了，你给我闭嘴，老实听我说，到底谁是医生？我？还是你？！”
杰洛对他的歇斯底里忍无可忍地提高声音，最后终于怒吼出来。
被他的音量震得惊醒过来，乔尼恼怒地咬了咬牙，强行压住火气。
“是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