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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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言金]我不想要这样的礼物。 03



当天晚上,他在睡梦之中似乎听到哪里传来砰砰作响的闷声。

不是敲门的声音。好像是从墙里面传来的。

总之,大概是老鼠之类的吧。

没有放在心上,言峰一口气重新跳回沉睡中,这次再也没被那个奇怪的声响吵醒。

一觉睡到天亮,堪比钟表般准确的生物钟让他和平日一样,在清晨六点半准时地睁开双眼。

嗯……?

总觉得鼻子很痛。

全身动弹不得,视野也比平时要黑暗得多。

他眨眨眼,想抬手触摸疼痛的面部,却发现手臂也被什么重压阻碍了行动。

“怎么……回事?”

吃力地抬起手小心地将压在身上的这大片黑影推起,言峰谨慎地爬出危险区域,将重物放平在床上,赤脚站在地面低头观察时,才注意到压住自己的是昨晚竖立在床边的大幅油画。

不应该会倒下来啊?自己是把它用绳子稳妥地在床柱边捆好了,再用床头柜挡住的。除非有什么外力推击,不然绝对……

这时,刚刚睡醒的绮礼才终于注意到了屋内的异状。

油画的包装纸被以一种非常粗暴的方式彻底撕碎了,纸片洒落一地。床边的墙壁上出现了多个重击之后造成的凹坑,壁纸甚至有了剥落的迹象。床边整齐叠好的衣物散乱地堆在地下,好像还少了几件。

这到底是……

眼角的某处忽然一闪而过了少许光亮。绮礼调转视线,发现那是两只空空如也的细长酒瓶,瓶塞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瓶身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视线忽然不敢再往前看了。

总觉得前方好像有什么惨不忍睹的发展在等着自己。

绮礼压下急剧升高的警惕,大步走到窗边,一把用力拉开了隔光效果良好的窗帘。

“唰——!”

卧室的全貌一览无余。

不知是早晨的阳光太过晃眼,还是事实冲击过大,他感到一阵许久没有过的眩晕。

“哟,杂种,能在鼻子被压扁的情况下熟睡几个小时,倒也是个值得自满的特技嘛。”

和他的动作几乎同时,前方传来了慢悠悠的陌生男声。

一个眼熟得令人心惊肉跳的年轻男人正很了不起似的坐在屋角的沙发上,金发反射着暖融融的朝阳光泽,红瞳眯起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男人的一手轻敲着扶手的布面,另一手则在晃着一只盛有少量红酒的晶莹剔透的玻璃杯。

在他身边的圆形矮桌上,六七只大小不一的酒瓶正像早间列车上的乘客一样,拥挤地小心站立着,随时都会从桌面的边缘掉下去。

“……你是谁?”

绮礼难以控制地紧皱起了眉头。

“明明不过就是住在这等厕所都不如的茅草屋里的杂种,居然有些不错的库存呢,只可惜现在才发现本王,眼神也太过糟糕了,”男人无视了他的问题,举起杯子啜了口酒,带着吞咽的叹息轻快地继续说道,“如果跪下来求本王的话,说不定可以赏你一副不错的眼镜哦?”

“我要报警了。”

绮礼提高声音说道。

“哎呀,别心急嘛,有幸能跟人生阅历无比丰富的本王对话,可是你今生难得的经历。”男人很得意地抬起长腿,换姿势继续跷起另一只脚。

绮礼无言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男人的人种明显与他不同,从暗红色的毛毯间露出的白皙大腿皮肤上,一层淡色的绒毛被太阳映照得金晃晃的。

“你还不如不要盖着这条毯子呢。根本就什么都没遮住。”

绮礼的视线在对方仅挂着一条毯子的赤条条的身体上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落脚的地方,只能将就着望向头顶上方的金发稍。

“哦~?”男人不知为何很开心地眯起眼睛,没拿酒杯的那只手捏着毯子的一角提起来,“既然你诚心诚意想看,本王就大发慈悲让你看个够。”

绮礼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和对方无休止地纠缠下去,自己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浴袍抛了过去:“穿上这个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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