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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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红切]花开一隅,静候佳音 08



站在他身边的人,沉默地看着油锅,一时无言。

切嗣到底在打算什么呢?

说是让他不要在意,不用关心,可是自己却像要与他重建什么联系似的,总是靠近过来,两人站得如此近,交流起来却又感觉那么遥远。

卫宫因为辨别不清,暧昧不明的某种烦躁,而很想脱口而出一些不适宜的话,只能强迫自己机械地拌着炸虾面衣需要的面糊。

“呵。”

就在他埋头忙碌时,身后忽然淡淡地传来一声叹息般的笑声。

“笑什么?”

卫宫不想回头。他现在虽然能正常的说话,但却没有继续闲聊的心情。他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从我进这个房间开始,你全身的魔力就紧绷得像是幼儿一样。听说你还挺强的,像现在这样,可是有失水准。”

切嗣说话的声音不无嘲讽。他的音色如此熟悉,可语气却如此陌生,至少卫宫有限的记忆里,那个人从未对任何熟识的人这样说过话。

这次不回头不行了,他往后瞥一眼,却还是知看到那张埋在绷带后,不知到底是笑是哭的脸,心中的烦躁又增加了几分。

“你是我的敌人吗?不需要把你当成讨伐对象,我就不必拿出战斗的架势来,毕竟给我们供给力量的主要是基地,那都是要消耗能源的。”

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卫宫看到油温差不多了,用虾裹上面糊,放进锅里油炸。一阵悦耳的气泡翻滚声,虾在锅中很快变成可口的金黄色,香气也飘散出来。

“似乎也没人规定我不能是你的敌人。”

轻声忽然从近在咫尺的脑后飘来,卫宫的背上唰地翻过去一阵剧烈的麻感,他几乎是反射地瞬间投影出一把刀挥向背后,只听到清脆的武器撞击声。

他立刻就跳过身来,抬起武器招架,却看到身后的人已经又瞬间悄无声息退后到了原处,仿佛从未接近过。

匕首倒还没收回去,但那看起来更像是颇有余裕地留着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而不是来不及收手。

“这反应还不错。”

切嗣冷冰冰地说。

他评价完,这才将武器收起,然后就拿起放在柜上的啤酒罐继续漫不经心地喝。露出的嘴唇上没有什么笑意,但同样的也没有恶意。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是Archer,远程时才是强项,我对上Assassin虽然谈不上无计可施,但实在没有什么优势。刚才如果不是你出声提醒,我恐怕要等你武器都扎到身上才能反应过来了。”

很不可思议,被他如此试探偷袭,卫宫都没有感到生气。他甚至觉得,刚才填塞胸膛的烦闷减轻了不少。

看锅中的虾炸得差不多,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漏勺将食物盛出来,在盘里摆好。

“我觉得你应该是善于近战的。不过是验证自己的猜想而已。”

切嗣走过来,想伸手直接拿炸虾,犹豫一下,拿起旁边的筷子,夹起一只凑到嘴边,用唇碰了碰试试温度,却没放进嘴里,就这么夹着举在空中。

“你觉得?你没见过我的战斗,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卫宫看他等虾降温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顺手递个小碟过去,切嗣这才默默地把虾放在碟里不动声色地吹一吹气。

“我或许见过。我不知道……很难说清。”

和炸虾面面相觑,切嗣忽然低声说。

卫宫觉得这说法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话题是面前的人提起的,或许他能追问出什么来。

“见过……?不可能,你生前都不知道我学习了魔术。”

“是吗?但我觉得……我模糊的有一种印象,有某个人,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不断地重复,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努力——”

说到这,切嗣忽然抿紧嘴唇。他对面的人,神色也忽然紧张起来,两道白色的长眉压在眼睛上,只顾着紧盯他裸露出的唇间还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很遗憾。我没有记忆。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也许指的是你,也许是我自己,或者是其他什么人。我现在留下的只有一点直觉,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是猜测还是真相。”

切嗣虽然很轻易就放弃了回忆,但这话中隐藏的信息太多,对于卫宫来说却实在很难忽略过去。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你对现在的我有印象?你觉得你认识现在的我吗?”

切嗣像是难以理解他的话,嘴角向下紧绷起来。

“是啊。怎么,难道你生前和现在,很不一样吗?如果说是英灵化产生的变异,那我肯定也有,你又怎么认出我来的?”

不……不对。

卫宫感觉到两人说的话有很多地方没有对上。可他问的话,在切嗣那里却答非所问,有种伸手击掌却错过的无力感。

“你的名字没变。声音没变。动作姿态还有很多细节,我认得出来。可那是因为我还留着与你相关的记忆,你既然说不认识我,那你怎么会对我现在这样的形象有印象?你和我都活着的时候,我只有这么高,还是一个小孩子,发色肤色还有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更何况……”

说到这,卫宫顿了一下。

“更何况什么?”切嗣只是安静地听下去。

“我都说到这个程度,你还没有任何反应,说明你不记得那个孩子吧。”卫宫疑惑地说。

“嗯。我没有生前的记忆,我说过了。至于对你的熟悉从哪里来,我也不得而知。又或者,你我的力量来源自同一个源头,因此有些共鸣也说不定。”

切嗣指的或许是“抑止力”,以及让他们出现在此的守护人理的执着与宿命,但卫宫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人理崩坏的此刻,世界与时空已经产生错乱,难道从者化的他,曾和现在的切嗣,在何时何地,曾经有过会面吗?

“啊。可能吧。”

脑海里闪电般扫过许多推测,他却只是平淡地应着,自己也拿来一罐啤酒,做出向切嗣举杯致意的样子,自己配着炸虾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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