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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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言金]我不想要这样的礼物。 02



“的确,他的模样和优雅相去甚远,但这无关紧要,”导师却用手背轻轻磕着画框,并不在意他的反应,“你能相信吗?我从我的父亲手中接过它时,画里的这个男人就像古代带兵出征的王者一样,正穿着一身金色铠甲站在山崖上俯瞰下方。但当我一个月后再看它时,画面就变化了。你现在看到的是一周前刚刚换上的新场景。”

“……”

言峰张了张嘴,又将嘴唇抿了起来。过了片刻,他才平稳地回答道:“我记得您是无神论者。”

“这个嘛,说他是神也可以,但如果要较真的话,我愿意将它理解为是某种超高度文明的遗留产物,”远坂导师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般地微笑了,“记下来吧。画里的这个男人就是远坂家的守护者。只要他还在这幅画中,远坂的财运就不会消退。几百年的繁荣能够持续到今天,其中经历了很多难以用科学理论解释的奇迹,大多都与这幅画有着紧密关联。”

说完,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旁的青年。

一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的大弟子,此刻如他所想并未出现任何动摇,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画中的轻佻男性,像是在认真思考并快速接受这个解释。

“他有名字吗?”

最后,言峰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很遗憾,这位先生的性格相当乖戾,他只允许别人称呼他为【王】。不过,如果他十分中意你的话,或许有朝一日会亲口告诉你姓名吧。”导师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微笑着,看起来像是想要说个笑话,不过在听者那里效果并不理想就是了。

言峰绮礼沉默地看着画中人反射阳光的细长红瞳,不知为何出现了少许与对方的解释完全相反的危机感。

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恭敬地对着导师鞠躬行礼:“感谢您的厚爱。这份礼物,我就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

 

事后言峰才知道,他原本以为是赠送给自己的那个茶几上的木盒,实际上是导师买给女儿的礼物,与两人的会面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这个该放在哪里呢?”

头疼地站在卧室中央,高大的青年一手握住画框的上端防止它倒下,另一手下意识地抬起,摩挲着从脖颈上垂下的十字架坠饰。

事实上他并不是神职者,只是和担任神父的父亲一起居住在这幢教堂中而已。可想而知,他的房间并不宽敞,甚至与“窗明几净”这样的词都不沾边,只是一个常年拉着厚重绸缎窗帘,在幽暗中沉默着的狭小空间而已。

如果要说用一件什么东西来比喻自己的内心,绮礼觉得这间乏味窒闷的卧室就是最恰当的例子。干净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就像被主人抛弃闲置了三年左右,而事实上每天晚上绮礼都会躺在上面正常地睡着和醒来。

环顾四周,绮礼用眼睛丈量了一番,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能够将手里的这幅油画正常挂起的空间。门口附近倒是有一片空白墙壁,但把这么名贵的物件挂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是被衣角剐蹭也可能让画的价值降低大半。

剩下来的就只有靠墙床边的那片死角的空间而已。但想象了一下自己每天早上醒来都和油画中那位与真人等大的金发男人面面相觑的情景,绮礼觉得还是换个方案比较好。

最后他深深叹息着,把油画重新小心地放回送来时的纸盒中,仔细地把盒子捆扎紧,将这个难以处理的大件废品推到了床和墙间的缝隙中。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看着那幅晃眼的金色画框终于变成了符合房间风格的晦暗低调的模样,他莫名地松了口气,说服自己一般细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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