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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SN][红切]亡者并非一切终结之人 13

Chapter 04 橄榄枝

“士郎,怎么了,总觉得你今天心神不宁。”

听到旁边传来的问话,正在发呆的少年惊了一下,接着开始埋头扒饭:“唔?没有没有,大概只是没睡醒。”

“……是吗。”

旁边身着朴素洋装的金发碧眼少女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看了他片刻就追问下去:“你,该不会是瞒着我什么事吧。”

“唔没有啦。Saber你就好好看家,我放学就回来了。”

转移话题般迅速吃完早餐,士郎拿起书包向着大门走去。虽然身后还是跟着严肃地为他送行的从者,但他并不打算回头,也不想中断上学的计划。

昨天那个漫长黄昏中所发生的事情,他对Saber只字未提。

被凛所袭击,被Archer追杀。以及那个不知为何救了他,身影莫名令人怀念的黑衣男子。发生了太多事情,根本无从说起,而且实质上来说,他也没有受伤和损失任何东西。

因为Saber本身就已经得不到应有的魔力供给了,所以士郎也想尽自己的力量替她分担压力。总之在还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危险的情况下,就先让家里保持这种祥和气氛吧,关键的时候,不是还有令咒这一招嘛。

在逞强,成熟,以及天真之间摇摆不定的卫宫士郎,今天也英勇无畏地踏入敌人众多且被一个巨大结界包围的校园之中。

××××

Archer也跟随凛来到了穗群原中学内。

因为心知就连Berserker都突破不了的柳洞寺山门是没有考虑的必要了,他决定从学校这边入手调查。

其实他的计划也很简单。

总之就是诈术。把那个神出鬼没的Assassin骗得现身之后,再来确认自己所有不能理顺的困惑。

而这个把目标骗出来的方法,是建立在一个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假设上的。

【如果不能成功,说不定还更好些吧。】

脑内盘旋着这样的念头,Archer在午休过去,确认自己的手臂状况良好之后,下午第一节课左右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凛的身边。

没有在校内逗留,他来到了距离学校大约一公里左右的高楼上,终于以一个弓兵的身份拉开长弓搭上了箭,以超强的远距离视力,将锐利的箭头准确无误地指向正在教室中上课的卫宫士郎。

“来吧,Assassin。”

明明将目标锁定在了士郎的头部,却叫出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的代号,Archer以并不强烈的杀气和有所保留的魔力量放出了这试探般的一击。

流星般在空气中拖拽出细长的魔力光痕,那虽然不强力却必然可以取下士郎性命的危险攻击越过街道,民房,公园,学校的结界,撕开其中粘滞浑浊的空气,在晴日的阳光下并不起眼却势头强劲地直冲向正确无误的那扇窗户。

下一刻,在距离目标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忽然出现了意外。Archer立刻因为眼见的景象眯起了眼睛。

他的攻击突兀消失了。

没错,就在势不可挡地前冲之时,一抹转眼即逝的黑影与他放出的攻击擦身而过,接着,一切就重回平静。在普通人看来,那大概就只是“空中闪了光又暗了一下”的这样眼花了的错觉。

但Archer将全程看得清清楚楚。

首先是一个黑衣男子忽然从附近的树上现身跃出,借跳跃的力量直冲向远处袭来的箭矢之后,在接近的瞬间极度后仰脊背,接着深深向前弯折腰部,以全身力量带动手臂,用Archer曾经见过的形似匕首的物质砍向箭体。

放慢来说是上下挥了大约四次。

第一击时,箭矢就从中间被斩成两截。第二击上挑砍下前端的尖锐箭头。第三击横向挥击改变扔在前进的部分的方向,第四击则是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华丽却并不存有花哨成分的复杂路线,将所有仍然带有魔力和攻击性的碎片就像章鱼丸子那样用匕首捅穿扎成一串,一丝痕迹都不再留下。

这瞬间就完成的复杂动作之后,男子甚至连一口气都没换,顺着下落的轨迹侧跳到教学楼的墙面上,屈膝斜向继续跳出,向着箭矢飞来的方向高速跳跃反追而去。

Archer并没有收起手里的弓,而是搭上了另一支箭矢。这次不是常用的劣质品,他投影出的是有着巨大破坏力的【伪·螺旋剑】。

鼓起手臂拉开弓弦,红衣武者的脸上露出了不知是满意还是惆怅的复杂笑容。

明明自己的攻击被干干净净地拦下,拦截的人还顺势追击过来,他却连踩在高楼顶层水泥地面的双脚都没有移动。

白色剑眉紧紧压在双目之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轻盈身影。翻飞的蓬松白发与凝结血液般诡异流动着的红色长布,以及外套与长靴上方便活动与增强防御所加的细小配件与缝线,已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相信对方眼中自己的模样,一定也是同样清晰。

于是他调转箭头,指向了略不同于黑衣英灵袭来的方向。

他对准的,是此刻还在校园之中的卫宫士郎。这次用上的杀气与力量与之前一次大不相同,就算是在他出手后立刻拦截,也只会受伤,而无法彻底拦下攻势。

Assassin想必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因为在他做出这个动作后,男子就像是身上的某个开关被摁了下去一样,高速前冲的劲头立刻消失无踪,停在了与他相隔五米左右的地方,手中还紧握着短枪状的武器,维持着刹车前准备开枪的蓄力动作。

虽然双眼看着前方,Archer却仍旧凭借高人一筹的视力从余光看清了这所有的变化。

更大幅度地斜起嘴角嘲讽地笑着,他维持着拉满弓的姿势,开口向着近处的来人发出与气氛并不协调的悠闲声音:“我今天不是来和你战斗的,Assassin。如何,要不要来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那个和平的对话?”

听着他的声音,黑衣英灵很疑惑地侧了侧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显得相当不愉快。

但僵持下去总是不行的。Archer的弓仍然牢牢对准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士郎,任何轻举妄动看来都会令那柄形状诡异的箭枝离弦而去。

沉默片刻,在心里权衡利弊后,裹着黑衣的身影终于收起了前冲的动作,直起脊背站在了原地。手中武器虽然没有收起,但也握着垂在体侧,这样的状态不管是以何种方式重新进攻都必然要经过一个启动时间,等于丧失了先机,也算是对Archer的提议进行了最低限度的回应。

看着他的变化,Archer放松般地抬了抬眉头:“很好很好,这样就好说话多了。你是Assassin吧。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阻止我杀那小子?”

“……”

从绷带后表情不明地看着红衣青年,Assassin松开了紧抿的双唇,开始了与这个英灵相见以来的第一句对话:“这和你无关。”

听到这个低沉单薄的声音时,Archer忽然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瞬。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散漫态度,夸张地叹了口气:“当然有关。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庇护着Saber的Master,以圣杯战争的常识来说,最早应该铲除的不就是他吗?”

“……”黑衣英灵再度侧了侧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呢,我想我说得很清楚。卫宫士郎是Saber的Master,他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之一,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反复和我进行无意义的战斗来阻止我消灭你的敌人。”

Assassin呆然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几秒,他的嘴唇才毫无血色地略微张开:“你说什么?”

“啊,你不知道他是Saber的Master?”

Archer没有笑意地咧了下嘴角,接着说下去:“哎呀哎呀,是我大意了,居然泄露情报给自己的对手。但是这样的话就更不合理了,在不知道卫宫士郎的身份前,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要保护他而暴露自己的能力呢?”

黑衣男子却还是呆站着,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重复着早就已经得到答案的问题:“你说……士郎是……参战者?”

“士郎。叫得很亲切啊。”

Archer阴沉地低声说着,危险地眯起眼睛,维持着拉满弓的姿势猛然转身,将箭头指向了近在咫尺的谈话对象。

“我啊,其实是个直肠子。”

忽然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青年的脸上并不是纯粹杀意,而是浮现出一丝饱含惆怅和迟疑的苦涩笑容。

“你看起来已经动摇得快站不住了,不过我这边其实也是差不多的状态。继续逼迫你没有意义,维持这个攻击状态需要的魔力也是很多的,所以我不想继续消耗战下去,就开门见山地问了。”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吸了口气发出声音:“问吧。”

“你的真名——”

Archer睁大双眼,就像是要直接看穿那道挡在两人视线之间的血红屏障一样,极尽尖锐地投去视线。

“——是卫宫切嗣吗?”

Assassin微张着的嘴唇瞬间重新抿成了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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