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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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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SN][红切]亡者并非一切终结之人 15

实际上,以切嗣的内心来说,所谓的愿意听取对方策略的说法,当然不能算是真心话。

最好是不要听到任何有关Berserker的事情。看到了那个巨人战斗的模样,任何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会改变策略,从其孱弱娇小的Master入手,而避让开与Servant的艰苦战斗。也就是说如果要讨论如何击败那个黑色的狂战士,实质也就是要寻找如何把其主人杀掉的办法。

那对于Assassin来说,就会变成“想象各种可行的方法消灭自己的亲骨肉”这样悲伤和残忍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把这样的排斥表露出来,毕竟这个不知什么来头的Archer已经在怀疑他的身份,他需要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像个正常参战者一样客观冷静地做出选择。

“很好,那么就暂时休战。这里太显眼不方便说话,换个地方吧。”

Archer听到他的回应之后这样说着,笑了笑便直接纵身跃出了天台。

沉默地望着坠落焰火一般的红色身影,切嗣也没有迟疑,跟着跳了出去。

××××

无言地转移场所的过程中,切嗣的头几乎要被翻涌的思绪撑得爆炸。

士郎的事情暂且先放在一边。无法确认的情报就没有相信的必要,现在不能将注意力都放在那上面,不然就会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

首先需要怀疑的事情其实很清晰。

为什么这个弓兵能够一口报出他的身份呢?

这很不可思议,如果说是调查了卫宫士郎的情况,那也很难清晰得知其过世父亲的完整相貌,毕竟切嗣自己是不记得曾经留下过很多相片和影像。

更何况,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相貌。发色不同了,面色更加鬼一般的苍白,被魔力加强过的眼睛就像藏着两团暗火。这副模样,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一个仅仅在调查士郎的时候捎带着看了卫宫切嗣资料的人,仅凭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吗?

另外,冷静下来后再推理到Archer用士郎吸引自己现身的动机,就更加微妙了。

如果说得知著名英雄的过去还能借以推测其特长和宝具的话,对于卫宫切嗣这种只有些零星传闻沉没在时光缝隙里的普通人来说,就算知道真名也没有多大用处。来找本人确认就更加荒谬。别的先不计,擅长远程攻击的一方对上擅长高速近身刺杀的战士,选择正面对话不是无异于自杀行为吗?

“这里不错。比较安静,也不会有人来。”

一路奔跑着带领身后的人径直来到几公里外一个废弃的荒凉厂房内,Archer停下脚步,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

看他停下,切嗣也就只能暂时中断思路,谨慎地走到与他相距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只需要两步。

向前两纵之后即使没有拔出武器的时间,用手也可以摸到这个男人的脖颈。加速过后的徒手攻击,虽然未必能将其狠狠扔到对面的墙壁上,小动作地击碎颈椎却并不成问题。

也就是说,Archer的性命现在对切嗣来说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要动手吗?撕毁既没有文书也没有任何利益关联的脆弱协议,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我先声明一句,如果你现在打算攻击我,我家那位鬼一样凶狠的大小姐就会放出上次你见过的魔力弹,直接轰飞卫宫士郎的头。我觉得你还是把杀气收敛些比较好。”

像是完全猜到切嗣在想什么,红衣青年漫不经心地说着,低头笑着举起两手比了个示弱的姿势:“你看,我现在没有拿武器。我是抱着和谈使命来的,说实在的不太想空手回去挨训呢。”

“……”

等等,总觉得很不对劲。

看着红衣青年侧头垂下眼神微笑的样子,切嗣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怎么回事呢,倒也不是觉得这个人本身如何,而是何时何地,曾经也有过此情此景。面对面地在安静的空间内,曾经也有人这样侧着头笑着对他说过什么。

但是那个记忆中模糊的身影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到底,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熟是从哪里来的——

疑惑之间,切嗣失去了攻击的欲望,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绷着力量的双腿也放松了下来。

“关于Berserker,你要说什么?”

“首先是身份。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Archer看他没有开战的意思,就利索地进入主题。

切嗣沉默片刻,还是摇了下头:“我知道他很强。但是那个模样,是因为狂化之后变异了吗,看起来已经不像人了,我暂时还推测不出来。”

“嗯?怎么,你不认识,你的主人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肯定很早就推测出来了,毕竟这不是什么藏得很深的秘密。”

“我的主人和我交流很少。”

注意到了切嗣语句间的冷淡,Archer斜起嘴角笑了声回到原来的话题上:“不过你说得没错,那个的确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呐。赫拉克勒斯,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

“再给你个免费提示。从你的希腊神话的知识里找一找。当然,罗马神话里好像是叫做海格力斯吧。”

切嗣紧抿的嘴唇不由得因为惊愕略微张开,过了会才又狠狠闭上。

“……你是说,那个赫拉克勒斯?Berserker是神话级的英灵?”

“没错。他的那个Master,作为魔术师的魔力量和精神力可相当了得。本来这种过于强大的英灵正常情况下就会消耗大量魔力,更不用说还附加了狂化属性,一般人根本无法驾驭,大概会在契约的那一刻就被榨干而死吧。但是,战斗时你也看到了,那个大怪物就像小狗一样乖巧呢。”

听到话题终于转向了不想面对的伊莉雅的方向,切嗣顿时感到心头一阵刺痛,只能保持沉默以掩饰自己的动摇。

“啊对了,站着说话总是很别扭,你介意我坐下来吗?”

像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Archer反手指了指旁边废旧的机器残骸,接着在得到回答之前就已经随意地转身坐在了上面。

“……”

切嗣忽然觉得自己的警惕和质疑显得有些可笑。

高大的青年战意全无地轻松坐下之后,空荡荡的厂房中就变得只有他一人呆站着而已。总觉得这样反而是处在了某种劣势上,切嗣也只能不快地抱起手臂,侧过两步斜靠着旁边的柱子:“就算是神话中的英雄,作为参战者来说也不过就是英灵,和你我没什么本质区别。更何况他的神智还受限,我不认为是毫无破绽的。”

“哦,同感,我和你都曾经伤过Berserker,这个话题就更好继续了,”Archer打了个响指,“那么现在有个问题,赫拉克勒斯的正面冲突非常困难,但是他的主人又是……”

“等一下。”

“什么?”

“你说你和Berserker也交手过?”

“嗯?哦,说是交手嘛,那个算不算呢,”褐肤青年挑起嘴角怪笑了下,“你看,我是一个弓兵。”

“……”

大概是感觉到了Assassin从遮眼布后面投来的怀疑目光,他无辜地摊开双手展示自己手指上特殊的硬茧:“虽然我技术全面,但这不妨碍我有着更加擅长的远程射击技能。多才多艺总是更好找到一碗饭吃,不是吗?”

“……”

沉默地看了他片刻,黑衣男子单薄的嘴唇忽然抿了抿,接着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

虽然大半面容被遮挡难以看出表情,但从嘴部的生理构造角度而言,他是在微笑。

“你说的笑话实在是很冷,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抬手摸了摸鼻梁上的布,Assassin从弯起的嘴唇间吐出的声音也稍微缓和了些,“我还没有对你抱有信任,这种时候与其说些无关的话还不如快点进入正题。”

在看到他露出笑容的一瞬间,红衣青年反射地别开了眼神。不过这个细微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切嗣的注意。

“所以正题就是我从远处对着那个黑家伙的头来了一箭。没有其他了。”很快恢复常态,Archer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你的箭我见识过,不可能是那种,那连Berserker的皮肤都划不开——”

说到这里Assassin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片刻,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搭在胳膊上的手指轻轻点着衣袖:“不过,如果是你第二次搭在弓上没有射出的那个水准的攻击的话……”

“啊,当然是比那个强得多了。我本来也没有真心要放出那一击啊,所以收着力气做做样子而已。”

这句话一出口,显然就是表明自己之前的威胁都是计划好的演戏了,Archer就算隔着多层布料,也感觉到了Assassin愠怒瞪来的视线。

“原来如此,我就一直觉得你应该不止那点实力。那么上一次交手,你就完全是因为被我的脸分心了才露出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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