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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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言切]不曾于此存在的世界 06

*4战叫出了FGO切嗣后一脸懵逼的绮丽酱(X)两人就谈谈心,没有波澜壮阔的战争(emmmm



言峰绮礼,有时候会让卫宫切嗣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感。

他听命于这个人,如果说是契约令他本能地臣服,他还可以理解,可时常浮现上心头的那种感觉并不是尊敬,而是非常原始的“害怕”。

切嗣不觉得自己生前是很容易产生这种情感的人。他擅长让他人感到恐惧,但自己却似乎缺失这种情感。

“我已经分析过了,现在去光明正大地现身实在是无谋,你是急着送死吗?”

切嗣说得很不客气,但他只是想刺激言峰,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至少比灵体化沉默地跟着那个大步向前的男人强一些。

言峰从出门之后就没有说话。

他只是径直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丝毫没有迟疑。切嗣的移动速度当然比人类快,由于自己并不是弓阶,不能离御主太远,他第一次这样如同散步的同伴一样跟着主人出行,才体会到言峰绮礼这个男人的体质远远异于常人。

对于从者来说,人类更弱是理所当然的。但切嗣忽然意识到,对于其他同样身为人类的御主来说,言峰绮礼可能是另外一种性质的存在。

“你只要隐藏好气息就行了。我身上没有那么浓重的魔术师气息,虽然我并不怕死,但别人真要杀死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身着便服的言峰,走在路上,只是一个体格好的英俊年轻人罢了。他的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得就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他前往的目的地正是爱因兹贝伦的御主露面行动的地点,但就从者看来,他并没打算要去正面决一死战。

“你打算怎么样?”

灵体化的切嗣,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飘在耳边。

“亲眼看看。我的老师不能亲自外出,只能由我来替他刺探必要的情报了。”

言峰说出口的理由相当冠冕堂皇。但他心中深处很清楚,恐怕切嗣也听得出来,他说得相当言不由衷。

“说实话吧。”

切嗣的声音骤然变得清晰,几乎是透进大脑来的,这是他愠怒之下用了主从之间的魔术传音,而不是平时的说法方式。

他果然发现了。

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些地方很容易就能互相理解,就算本意不是这样也会被看透。

那么,就说实话吧。换成其他人,言峰会时常有严格的规则和界线,让自己保持谨言慎行,但在这个从者面前,他却总想多说一些。

“说到这个阵营时,你的态度和平时不一样。我要去看看那两个让你在意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切嗣很明显地停顿了片刻。

“我的态度?”

他平时就很阴沉,此刻的发问更是低到冰点。言峰不需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他细长的眉毛紧拧起来的样子。

“你不觉得,你和我,很像吗?”言峰一边说话,一边以匀速向前走着,一般人疾走时说话至少会气喘,可他声音平稳如常,“很少有什么能引起你的注意。甚至连我的老师,那个随时能杀死你的从者,你也不放在眼里。但显然,那两个人,或者说,那个人造人和英灵,好像是例外。”

“那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切嗣几乎是粗鲁地打断了他的发言,“你居然想反过来试探我?”

言峰只是随着步伐,眼神垂下看着后退的地面。

没错,就是这样。

他要试探,要激怒,或者说,只是想让卫宫切嗣这个人出现一些和平时不同的反应罢了。

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他就以身犯险,走到了距离Saber如此近的地方。他甚至都开始能感觉到英灵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灼人的魔力,不需要他人提醒,他也知道如果再贸然往前走,正在寻找对手的主从立刻就会发现他。

“切嗣。和我交流吧。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背靠进大型集装箱的缝隙,绮礼娴熟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影,传音给从者的却是和现场毫无关系的话。

“追寻圣杯,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我需要的答案不在那里,我只是一个协助者。如果做什么能让这一切有意义,我就会去做。”

绮礼放出位置偏高的使魔,能辅助俯瞰Saber所在的港口区域。可以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在走动了。他的目光落在一身白色大衣,银发披肩,像洋娃娃一样肌肤雪白的女性身上。

“你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关心。可你对于这场争斗又很尽力。那你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切嗣没再回答他的问话,言峰只能在感受得到从者存在的寂静中,静观事件的发展。

多亏Saber放出的这渗人的力量。他一个隐藏气息的人类,那点魔力根本微不足道,没有谁会在意。

冲突很快就发生了。Lancer阵营的从者出现之后,和矮小的战士交谈起来。这怎么看都是一触即发的战前气氛,但绮礼却感觉不到紧张。

在这种时候都无法有任何感觉的自己,到底还能因为什么而动摇呢?

“切嗣,如果我现在让你去暗杀那个人造人,你会去吗?”

绮礼忽然传音问道。

当然,如果用令咒说明指示,从者就算抵抗也没有意义,但他却特意用商量的语气问出来了,这是一个善意的信号,希望他的从者能明白。

身边忽然涌出一股实体的冰冷感,言峰忽然感觉有什么贴上了自己的肩,滑上脖颈,继而悄无声息却不容商量地将他压得弯下身,半蹲下来。

“这里还有其他魔术师的使魔。老实点。”

忽然实体化的切嗣,戴上了那个几乎把五官遮蔽的兜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觉着他揽住自己肩膀的手臂,绮礼忽然觉得之前那种要把人淹没的麻木感少了很多。

他可以清晰地听到细微的风声,看到从者藏在阴影中紧抿的双唇,切嗣很显然是相当不快了,如果再多说什么,这个从者就算立刻把他推出去送死都不会令人吃惊。

“去杀她,可能我还能得手,用狙击枪从远处的话。”

意外的是,切嗣竟然接着他刚才的问题给出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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