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4战叫出了FGO切嗣后一脸懵逼的绮丽酱（X）两人就谈谈心，没有波澜壮阔的战争（emmmm

“但是那之后显然会被她的从者发现。这个级别的从者如果要反杀过来，我是阻挡不了的，你应该心里最清楚。你要为了你无聊的好奇心，把自己的命送出去吗？你的死活，我是无所谓，但我不想这么快就失去御主，重新找契约者很麻烦。”

言峰有些失望。切嗣说到那个人造人时，声音非常镇定，听不出一丝波动。他的分析也符合逻辑，没有需要反驳的地方。

“又是那种生前的记忆？想不起来，但是认识这个人？”他追问。

切嗣偏过头，从帽檐下冷冷地看他一眼。

“不认识。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关心。确实我对她有种虚无缥缈的印象，但没什么用。”

“具体是什么印象？”

言峰的追问，终于让切嗣失去耐心，他伸手掀开帽子，愠怒地斜瞪过来。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那边两个英灵已经交手了，你不看，就回去。”

而绮礼只是从近距离沉默地盯着他充满怒气的眼睛，并没把这些话听进去。

他只是近乎着迷地看从者毫无波动的脸上忽然充满情绪的模样，但切嗣把这种对视理解成了挑衅，危险地将眼睛眯起来。

“嗯？”从者懒得再说话，干脆挤出鼻音来。

“如果你没有死。”

言峰忽然不再传音，用声带振动正常地说出话来，他浑厚的嗓音就算轻声，在近距离中还是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如果你不是我的从者，而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和你平等地活在同一个时代中，会变成什么样？我觉得，那样你一定会理解我的想法。”

言峰答非所问地说道。

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从者口中所谓的“对言峰绮礼有记忆”，并不一定是对他，而可能是其他相似的什么人，又或者是在时空法则都置换后，远超人类理解的事件造成的后果。

毕竟英灵这种现象会产生，本来就早已经超越了“常识”。其中出现什么更加难解的情况，也不难想象。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原本认为从者只是工具，只要实用即可，可现在他想要挖掘出切嗣冰冷表面下的情绪，窥探从者的内心，到底是在做什么，又想得到什么确切的结果？

绮礼对自己的行为和状态感到困惑。虽然各种疑惑都萦绕在他心中很久了，但都没有现在这个来得强烈和急切。

“我不觉得。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的烦恼是你自己的事。我没有义务要作为你解惑和满足好奇心的工具。”

言峰从来没觉得自己还有“好奇”这种机能。可是，既然他和这个男人感到了共鸣，那对方给出的看法，想必也是有贴切之处。

“是吗，我是在对你好奇吗。”他喃喃道。

“好奇没什么，人都是想知道自己无法得到的情报，对未知恐惧，但你至少分清时间和场合。我不能预知未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轻举妄动一定会死。”

切嗣没好气地说着。

可他的态度却比言峰猜测的要柔和不少，甚至会这样退让一步不再简化意见而是拉长对话，手还是牢固地压在他的肩上，防止他一时兴起真的冲出去。

那之后，两人就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旁观着冲突结束。

而远处传来的兵器相击和强烈的魔力冲击，也让言语变得苍白无力，就算说了什么，也都消散在夜晚的寒风中了。

××××

回到屋内时，天色已经发白。

在寒冷的夜晚中行动，对言峰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回到屋里时神情如常，掸干净外套挂起换上时，轻松得就像出门去散步了十几分钟一样。

进屋之后，切嗣还是和平时一样，像某个物件，沉默地坐在墙角的阴影里。但他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隔绝感少了很多，大概他正在等待言峰对之前出行时的异常行为给出一个解释吧。

但，要说什么吗？

言峰并没有任何觉得需要心虚，解释，商讨，或者仅仅是表露心声的地方。

探查的任务很好的完成了，他需要整理情报，再报告给时臣老师。切嗣对于危险的探查非常敏锐，一路上让他避过了好几个可能会被其他阵营发现的危险。从配合上说，这个从者反而更适应他的行动模式。

换上休息的便服，他坐在床边，看向自己的从者。切嗣还是保持着全副武装，但他却想起在这些铠甲和布料层层包裹之下，那天亲眼见到的这个人精瘦的身体，还有那些隐晦的残缺。

但是怎么办呢，总不能现在出声忽然要求从者把衣服脱了吧？他都能想象得到这么开口，切嗣会怎样用刀抵着他的喉咙让他把话收回了。

“切嗣。”

他突兀地叫了一声。角落的从者干脆没出声，只是厌烦地抬起头来。

然而他呼唤的这声，没有什么深意。可能本意是想搭话，但在和从者的目光对上之后，他就想不起来原本要说什么了。

“不要因为有趣就随便叫我。”切嗣心情恶劣地说，又把目光收回原处。

言峰用明显到旁人都能看出来的迟疑，很大幅度地怔愣了一下。

几乎半分钟过去，他才低沉地开口，但听起来反而像是缺乏底气的争辩：“我没有那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