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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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SN][红切]先生,我是来送饭的 10


“喂,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的声音,正在低头擦洗灶台的青年头都没抬,只顾着继续手中的擦拭动作,把长条状料理台擦完,将抹布丢进水池,他又马不停蹄开始整理旁边的调味品罐,将散放的厨具一一挂回原处。

“喂喂,不理我?哈,你可是会后悔的。我要说的是那个和你同名的男人。”

“……”

Emiya终于停下清洁工作。疲惫地叹气,他拿起旁边的毛巾揩着手,皱眉转过身来。

“……他和我不同名,只是姓和我的发音相似。到底怎么了,居然会卖关子,你的脑袋被门夹过吗。”

“就算被门夹过,这世界上也没有能夹坏我的头的门,看到了吗,还是如此完美的形状。”倚靠在门框上的蓝发青年抬手将额发粗鲁地向后撸去:“那个卫宫啊,中午在我送餐的时候,居然主动邀请我进他的家里去啊。”

大厨的眼睛立刻就眯成细缝。但片刻之后,他只是含混地应了一声:“哦。”

“哦什么,这点反应可不对,就算你想瞒混过去,也瞒不过我的眼睛。”

Emiya沉默了片刻,将毛巾反甩到肩上:“所以?那又怎么样,你是专程来要求我降薪水的?”

“本大爷又没真的进去!别装傻,蠢货,”库丘林收回脸上的笑容,红瞳不耐烦地瞪过来,“没有哪个正常的公民会主动邀请我们进门做客的,除非做这种事能得到五公分厚的钞票,或者被人用枪顶在脊背上。”

“只有你而已,我可没有你身上那种不祥的味道。”

“得了,你也就只是一个幸运E的蠢货而已!和我一样幸运E!”

“把别人的幸运数值化成字母等级的你才是更蠢,你再继续乱吠下去,我就把平底锅塞进你的嘴里让你的脸变得像太阳一样圆。”

“得了吧,我就是讨厌你这点!比你神经质地一只碗擦四遍,每天拖六次地还要讨厌!”库丘林愤怒地一掌拍在旁边的墙壁上,那里的白色瓷砖竟然被震裂出一条口子,“别逃避,你早就发现了吧!要说我身上不祥的气息是洋葱的话,那个卫宫就是一整袋洋葱,稍微接近就会熏出眼泪来那么浓的味道!”

“什么,原来你还数过我每天打扫的次数啊,那不是比我更加神经质吗,”Emiya挑起单边眉毛看着他,“话说你身上的汗味真的很像洋葱。去冲个澡再来和我说话,我神圣的厨房都被你玷污了。”

“Emiya!”

“别喊那么大声。我知道啊,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了。”

无视对方的怒火,青年随口调转话锋,转过身继续低头完成之前做一半的整理工作:“切嗣他,很像是我们的同类。但是哪又怎么样?”

“什么切嗣,叫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库丘林哆嗦着反抱住自己的双臂,“你和他才认识几天?话说回来明明是我和卫宫切嗣见面比较多。”

“怎么,你讨厌他?”

“不会啊,我还挺中意的。”

“那么我也一样。那个人对我们并没有恶意,也没有企图,就算经历再不平凡,现在也不过是食客,所以他让我这么叫,我也就随他高兴了。”

蓝发伙计愣了片刻,放下手臂,站直身体望向前方忙忙碌碌的宽阔背影:“真是久违啊,没想到还能听你说出这么坦率的话来。啧啧,太少见,反而更加恶心,你简直是太恶心了,Archer。”

“无礼攻击雇主,你这个月的工资减一半。”

“哼!反正你总有求我帮忙的时候,到时候自己会哭着把减掉的部分加回去,”库丘林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过,我和你的看法不一样。切嗣虽然有着类似的味道,但他可不是我们的同类。”

“……嗯?”

库丘林伸直手指愉快地摸着墙上被自己拍出的裂痕:“我啊,每次见到他,他的身上都沾满血迹。尤其第一次,他的肩上,还趴着两个全身都是弹孔的女人呢。”

“……你!”

Emiya猛地转过身来,这一次他的剑眉终于深深地压在眼睛上,无法再舒展开:“你竟然窥视他的过去?!我说过多少遍,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

“不是我想看,是他强迫我看的,喂喂,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变态吗?没有胸也没有屁股的干巴巴胡渣大叔的过去,有什么好看的,”库丘林毫不客气地骤然加大音量盖过对方的声音,在厨房里激出嗡嗡的回音,“那家伙的过去简直就是垃圾场,随便掉出来一点残渣都是臭气熏天,我就算不故意去看也要被逼着见到倒胃口的东西,没问你要补贴就很不错啦!”

“唔!”

意识到刚才的责备确实站不住脚,Emiya只能侧头回避对方的视线:“……他出现之后,我认真地回忆过。我可以保证,切嗣找到我们的店,绝对是因为纯粹的偶然。在这之前,他既没有在我的视线内出现过,也没有从没有与我们的【计划】有交集。”

库丘林茫然地上下看看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反而恼火地皱起眉头,随手拿起旁边的苹果用力咬下一块嚼着:“你在心虚什么,难道以为本大爷是在怀疑你和那个男人有什么针对其他参与者的关系?得了吧,Archer,我可不像你,干什么都疑神疑鬼的。”

“……不是?”这次轮到大厨茫然了,“那你为什么提起他?”

“哼,不觉得很有趣?”

库丘林嚼着苹果含混地说道:“还记得我们在出发前的时候,Saber那家伙是怎么说的吗?”

“……不记得了。她跟我一向不合。实际上,她跟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几句话。”

“我和她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啦。你忘记她差点捅死我的事情了?”库丘林鼓着腮帮撇撇嘴,脸扭曲成奇怪的表情,“但是她说的那句话我记住了。简直就像诅咒。”

“什么?”

“【愿望不会实现。因为无法实现,才值得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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