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的马很威风。但乔尼还是觉得他自己的马更可爱。杰洛把已经成为玩具熊的乔尼举到马头前,让马嗅闻味道。
“我不喜欢这样,有股骚味。”乔尼吃力地扭动。他发现自己的腰变短了,很难做出某些动作。
“马都是这样的。你自己不也骑马吗?”
“我的马比较好闻。”
杰洛把他放回肩上,爽朗地笑起来。因为他笑得太开心,乔尼反而不高兴。
“嘿,伙计,你不能让这么无理的乡巴佬坐在我身上。”
马儿不高兴地说话了。
杰洛没有同意马的要求。扶住乔尼免得他掉下,杰洛开始介绍:“它是女武神。我要带你去的地方,有真正的花田。你就不用看倒胃口的假花了。铁球族把那些花照料得很好。”
“铁球族?我没听说过这样的种族。”
“你没听说过的还有很多。世界总比你想象得精彩。”
杰洛熟练地翻身上马,他的动作太大,差点把小熊甩飞出去,乔尼只能拼命钻进他的领子。
“你差点让我摔得粉身碎骨!”乔尼对着他的耳朵大声抗议。但马已经奔驰出去,他的声音淹没在风里了。
“毛绒熊是不会粉身碎骨的。”杰洛让马跑得越来越快。他完全不担心乔尼所说的危险。
乔尼沉默地想了一会,觉得巫师说得也对。现在自己就算砸到地面,也顶多会掉出棉花,应该不至于死掉吧。
他们很快就跨越草原,淌过浅浅的溪流。树林的颜色从绿色变成金黄,又渐渐火红,乔尼抓着身边的金发,很快就看不过来。到处都是他没见过的植物。
“我们还没到?”
“还要再穿过一个山丘。”
“天黑前会回不去的。”
“那我们就走夜路。你害怕吗?”
乔尼挺起胸,虽然巫师没有看他,但他仍然要展示出自己的勇敢。
“我不怕。但晚上危险,我们可能会遇到野兽。或者迷路。”
“哦,我的朋友,你太过担心了。黑夜对我来说,才是最适合的环境。”
“为什么?因为你是黑巫师?”
“谁知道呢,也许你们就是这样叫我的?但我的魔法并不都是黑魔法。我不是坏人,有时候也会做好事的。”
乔尼抱着杰洛的脖子,试着站起来,又滑倒了,差点滚落到杰洛的胸前去。
“那你能不能让我灵活点?现在太难行动,我的腿完全麻木了。”
“那是诅咒的后遗症。我说了,我没办法解开诅咒,让你变成小熊,已经是在帮你。”
乔尼有些不高兴。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等等,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只要我还有生命,诅咒就不能去除,但现在我已经是小熊了,应该没有诅咒才对。”
“当然,当然。但后遗症是任何魔法都没办法的,就像我不能让你消化食物一样。更何况,你刚刚变成这样,身体也要适应。”
“你没有骗我吧?会教我魔法,也会带我去各种地方吧?”
“没有骗你。我们如果说谎,是要有代价的。”
乔尼点点头,决定还是相信杰洛。巫师现在既是他的老师,也是收留他的主人。还是要好好相处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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