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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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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承花]游荡在灰蓝界线 13





花京院猛然惊醒的时候,距离空条离开并没有多久。

他的睡眠很浅,也很短。以前,他和空条在警官学校住一个宿舍时,并没有这么警觉,大多数时候睡得还不错。早晨虽然经常是他叫空条起床,但据室友抱怨,他睡觉会说梦话,会踢被子,这些花京院本人完全不知晓。

而现在,就算他睡着,方圆数十米内的情况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哪里有人走过,何时发生了什么,当他醒来后复述,通常会把周围的人吓一跳。

“当心装睡的空条夫人扣你奖金。”

这是另一个警局流传的冷笑话。但只有花京院自己知道那并不是在假寐。

到底这样有些神经质的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现在也是同样的问题。他因为空条匆匆踏出警局大门的脚步而睁眼,并很快意识到搭档是为了查证什么而有目的地离开。

他拿起手机,拨通承太郎的号码。

“哦,花京院?我现在正在要去6号案的案发现场。”

电话里的声音匆匆忙忙,还带着喘息,也许是边走边说。

“查到什么了?”

“我忽然想起你说的话。虽然是很小的疑点,但也不能放过。”

“我说过什么?……关于出血量的事?”

花京院想起了自己刚从医院回来时那个再见本垒打的冷笑话。以死人当笑料并不对,但的确很难找到其他解释,来证明血迹为何会飞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去鉴定科重新开会询问了,他们说血迹的形状是擦痕。”

“什么?”

“擦痕。不是飞溅上去,而是沾上去的。液体有流向,也有动量,根据撞上墙壁的速度不同,会有不同的形状,你也知道的。如果从被害人倒下的地方甩出血迹,就算有几率落在对面墙壁上,痕迹形状也不对。”

花京院沉默着,总觉得他说的话存在着非常不合理,令人担忧的部分。

“他的伤口,是在死后才有的,不是吗?出血量并不多。”

“很难说是不是死后。应该是在死亡前后,模糊的时间段内。这一点,法医也很难确定。出血量少也可能是因为伤口并不大。”

“也就是说……之前的推测就被打破了,被害人在受伤到死亡前,还活动了一段时间吗……”花京院匆匆掀开被子下床,“这么重要的发现,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你不能来。”

“……不能?”

空条的用词很奇怪。他想让花京院休息的话,通常会用的词是“不许”,但现在说的是“不能”。

“不能来。在我回来前,你不要离开警局。”

“有什么事情是要我在这里调查的?”

“因为我在外办事,总得有人继续指挥,你就留在那,”空条的声音很阴沉,但却不是逼问的口气,反而有些犹豫,“很快回来。”

花京院放下手机,遗憾地确信自己的不安变为现实。

空条在隐瞒什么。这样做也许是为了保护他,但还包含些更微妙的成分。

这种怪异的隔离气氛,三年前也是出现过的,当他宣称自己完全不记得受伤过程的时候。

因为他带着与被害人同样的怪异笑容被发现,因此所有人都将他当做办案线索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他不能回应这些期待,怀疑的矛头就反过来指向他。

报案者的电话是由他来答复的。罪案现场的第一手调查资料是他组织整理的。只要是正常生活过的人,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为什么就是这位女性的情报少到毫无破绽?真的是巧合吗?

在那期间,唯有空条什么也没说。花京院从没问过搭档确切的看法,那个案子等于是不了了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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