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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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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J]我想和你交朋友啊,杰洛医生! 29


“与其说没那个意思,不如说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你难道不明白吗?我和你套近乎,对你说好话,不过是想让你认真治疗我罢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自己,我只是一个自私的病人。”

“没有病人不想让医生重视自己,我没觉得你有什么自私的。你想要康复的欲望异常强烈,我喜欢这样的病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的治疗是有价值的。”

乔尼用力咬着嘴唇,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好。

他的眼眶发热,但他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掉下眼泪,以证明他一直在等着有人对自己说这些话。

“是的,你拼命地乞求我的帮助。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很可怜,”杰洛就像明白他在想什么似的,自己说了下去,“后来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开始反复去想你的事情,变得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在认识你以前——”

乔尼听到他的话忽然终止,意外地抬头:“认识我以前?”

杰洛的脸完全涨红了,尴尬地用力扭向旁边。

“别再让我说这些丢脸的话。我把十年份的羞耻心全都用掉了。”

乔尼沉默地看着他,忽然把吸进肺里的气全都慢慢吐出来。

“既然你说了,那我也来说点丢脸的。我一开始的确只想着自己,嫌你烦人,怀疑你骗我,你这样诸事如意的成功者,本来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咳,自从我的腿变成这样后,我就有点偏激。”

“不是有点,你本来就很偏激。当然最近好了很多。”杰洛沉重的神情总算因为笑容轻松了少许。

“你说要让我换医生的时候,我气得眼前发黑。”

乔尼的声音因为回忆渐渐变轻:“事后我自己也想过,为什么我要那么生气。如果是为了康复,医生是谁,我都应该无所谓才对。”

“……难道不是因为你压根不相信其他医生吗?”杰洛努努嘴。

“不,看起来是这样,”乔尼闭上眼睛,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展开话题的行为,“我——我以为你抛弃了我。我是说,像对待道具一样,把我扔了,就像以前那些医生做的,治不好,就算了,反正不过是无关痛痒的陌生人而已。”

杰洛太过吃惊,眼睛因为愕然睁圆了好一会,才恢复原状:“我从没那么打算。”

“我知道你没有。你很重视我。但我是今天才知道这是因为你对我有特殊的感情,而不是仅仅关心病人,”乔尼迷茫地摇摇头,“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想和我变成恋人关系吗,杰洛?”

杰洛抬起头,望着自己之前靠过的墙壁,发现上面有数块墙漆剥落,以前自己从未注意过。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吻我干什么,想看看我的反应?看我会不会咬掉你的鼻子?”

“不是的,单纯是因为你那时候笑得很开心,我就是……心动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乔尼怪异地笑了。

“就是这样。”

乔尼收紧被他握着的手,手指在他的掌根踌躇徘徊。

“你当时说,你想再来一次?”

杰洛紧张地绷紧了肩膀:“我……忘了吧,那只是一时冲动。凭着气势。”

“要来的话就快点。”乔尼却粗鲁地低声插话,“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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