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小径

*韩叶♀，叶性转注意

*叶♀退役之后在霸图蹭吃蹭喝蹭电脑蹭老韩的日常。

叶修正忙着又吹又吸气地吃东西，没有注意过韩文清脸上的表情，等再抬头，盘子已经空了。

“看你没吃饱啊。”韩文清看出她眼神还有那么点空虚。

“吃过就行了。”

叶修拿起空盘走到餐厅边的水池，打开水龙头洗干净。

看她回答得模棱两可，韩文清皱皱眉：“还饿？那就吃饱，你瘦成这样还节食怎么行。”

“节食，哈哈哈哈，”叶修反而笑了，“你要不要摸摸我肚子上有多少肉？我从来不节食，吃得挺多的。”

韩文清把视线挪到她身上宽敞T恤大概是腰际的位置，又挪上去看她的脸。

“我摸过。瘦得像块板，哪来的肉。”

叶修眉头往上一挑，眼睛忽然变大了点。

“你摸过？什么时候啊？”

韩文清从鼻子里哼出声音：“脱你裤子的时候。”

“哦！”

叶修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说我醒来的时候怎么外衣都脱掉了，还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梦游脱掉的。”

“梦游，呵。”韩文清实在不想接她的话茬。

叶修将两手洗碗沾上的水甩甩，抬头看向餐厅墙上的壁挂电视。这电视尺寸不小，最近蹭饭时她也经常和霸图员工一起看看节目。看她左右看找遥控器，韩文清顺手摸到旁边的长条状物体，拿起来就打开了。

叶修学他也端一杯水过来坐下，脸上仍然挂着心神不宁的奇怪表情，声音倒还是原来那样懒洋洋的。

“以前我不看电视的，最近和你们平时一起看习惯了，吃饭的时候不听听电视的动静，还觉得缺点东西。”

韩文清嗯一声，手上摁动频道，电视上的画面跟着跳动改变。凌晨的电视台当然都没什么正经节目，只有新闻台还在兢兢业业地轮播着国内外消息，但不管看到什么节目，叶修都是撑着头没精打采的样子，可以说她看得津津有味，也可以说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那上面。

“叶修。你是不是又犯烟瘾了？”

最后韩文清把遥控器往餐桌抽屉里一放，沉着声音开口问。

“啊……”叶修含含混混地嘟囔着，“嗯……”

“还难受啊？”

“嗯。”叶修撑着头，脸都变形了。

韩文清皱眉看她，表情虽然是很不愉快，但心里的活动其实并没有表情那么冷峻。

虽说他是觉得叶修抽烟不好，但是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叶修在他面前抽烟的时候也不少了，现在叶修一夕之间真的戒烟，已经习惯这种情况的他，恐怕就和习惯了电视的叶修似的，虽说不至于觉得少了什么，但叶修那样浑身难受寝食难安，他其实很难硬下心来当成没看到。

“一下子戒不掉，你可以少抽点，循序渐进地来。”

韩文清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温和了，长这么大或许都没试过说什么劝人别一次太努力这种和气话，不过叶修好像并不领情。

“你这是什么新式的考验，不能这样测试我，我真的吸给你看啊。”

叶修烂泥一样趴在桌上，还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点。

韩文清顿时就觉得放她自己烟瘾犯到休克算了，何必同情。反正在他看来这么重的烟瘾完全是病态，重病治疗自然要吃苦，正常。

那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电视里缺乏感情的新闻播报声在响着。以前吃饭时叶修还会叫人调到游戏频道看看竞技圈的报道，今天她似乎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

因为餐厅太安静，当有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韩文清，那个人明显是愣了一下。

“新杰。”韩文清对着门口点点头。

他的座位面朝门口，叶修自然是背朝门，不过霸图这种缺女人的地方，看背影也知道是谁。

张新杰在韩文清的印象中，基本是个情感不太外露的人，虽然两人互相已经非常熟悉，但韩文清还是很难得看到今天张新杰呆愣几秒才有反应的表情。

叶修慢半拍回头，半死不活地举手示意：“早啊。”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张新杰说着走进来，打开冰箱拿运动饮料。他穿着运动服，但并没有出汗，应该是刚刚起来正要去跑步。

“她闹肚子饿，带她来吃早饭。”韩文清简单地说。其实是连这点解释都懒得说的。

“没鸡蛋了。”张新杰盯着冰箱里面，神情很严肃。

“我来的时候就没有。”韩文清意思是澄清一下并不是自己吃掉的。

“算了。之后我再去后勤领一些来。”

张新杰提着饮料瓶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他们两人。还有些睡意残留的眼神显得很微妙。

“晚上还要开会，早点回。”他说。

韩文清点头：“知道。不耽误队里的事情。”

副队长扶着眼镜，转身出去了。听脚步声走远，叶修半晌才迷迷糊糊抬头：“听他说的意思，你今天要出去啊？”

“废话，当然要出去。”

韩文清一脸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的嫌弃表情。

“哦……去哪啊？公务？”

看她真忘了，韩文清忍忍火气，这才说话：“要带你，去买东西。”

“……哦。”

叶修短促地应道，又趴回桌上。看她的态度，好像完全没对自己把这事忘了有什么反省，不过韩文清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我已经请好假了。先带你去买戒指，还有你想要什么东西都一起买。然后下午去民政局。办完事情，晚上在外面吃个饭。”

就像安排下属出差行程似的，韩文清公事公办地命令，趴在桌上的人没有多说话，只是从披散的长发间有气无力抬手，细长的手指比出一个OK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