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乔尼做梦了。梦里有一个发着光的人影对他说话,但他怎么都听不清谈话的内容。
当他醒来时,铁球绕着他飞来飞去,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你怎么能现在才起床呢,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铁球着急地大叫。
“来不及了?为什么呢,现在天还没亮。”
乔尼转头看看木窗,吃惊地发现外面爬满了荆棘,大朵暗红的花在悄悄绽放。
“昨天这里还什么都没有。”他望向铁球,却发现对方已经飞出房间。
“杰洛!他醒了,我们该拿他怎么办?”铁球在远处焦急地喊道。
想到也许能见到巫师,乔尼高兴地掀开被子打算跳下床,却发现身体没法动弹。
他低下头,却看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变成暗褐色的荆棘,纠缠着爬过床铺,一直延伸到地面。除了没有开花,藤蔓和窗外的植物完全相同。
“我的腿怎么了?”乔尼非常害怕。他努力挣扎,腿和脚却一动不动。
这时,巫师从门口走进来,一直走到了床前。
“你不听我的劝告,现在,你再也没办法离开了。这座森林诅咒了你,让你和大地长在了一起。”
巫师摘下头上的尖帽子,弯下腰看着他。巫师很年轻,有一双像宝石的绿眼睛,金发像绸缎那样披在肩上。
乔尼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泪水:“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我该怎么办?我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
“你的全身会变成藤蔓,然后穿透屋顶,一直向太阳爬过去。”
“我不想这样,我会死吗?”乔尼惊慌失措,他的眼泪从下巴落到腿上的地方,都开出了暗红色的花。
“不会,但当诅咒到达你的头部,你就不能再思考。”
乔尼再次低头,看到腰上的皮肤也渐渐变成了褐色。
“救救他吧,杰洛。”
空中的铁球忽然这么说着,落在杰洛的手上:“他是来找你学习魔法的,他没有错。”
“但他没有听我的劝告。只要他还活着,诅咒就会跟着他,我无能为力。”杰洛生气地摇头。
“帮帮他吧。你能做到的。”铁球却执着地重复着。
巫师转身离开了。但没过多久,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你愿意做我的小熊吗?”
他这样问乔尼。
“小熊?但我可是人类啊。”乔尼很疑惑。
“只要你还有‘生命’,诅咒就不能去除。除非我把你变成一只玩具熊。能救你的魔法里,我只会这个。”
“你真的会魔法?”
“是的。如果你做我的小熊,我会给你做衣服,教你魔法,就算旧到眼睛都掉下来,我也不会扔掉你。”
“但我就不再是一个人类了,对吗?”
杰洛点点头,乔尼沉思了起来。
“好吧。我同意。”
最后他下定了决心。
“闭上眼睛。”
杰洛捏碎手里的粉块,让白灰落到乔尼的头上,摸着他的头,低声念出复杂的咒语。
乔尼觉得身体变得很轻,像羽毛那样飘了起来。
当再次落回地面,他睁开眼睛,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大了。巫师的两只手合拢就能圈住他的腰。
杰洛将他从床上拿起来,轻轻拍掉他头上的灰:“你已经是我的小熊了,我要送你一样礼物。你叫什么名字?”
“乔尼。乔尼·乔斯达。”
乔尼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它们已经不再是藤蔓,而是变成了松软的毛绒布。
“你可以叫我杰洛。”
“杰洛,我想学魔法。教我魔法好吗?”
“好的,我会教你一个。你可以用它防身,有乌鸦想叼走你的头巾时,你也可以用这招来赶走它们。”
杰洛笑着举起乔尼熊。他的牙齿也是金色的。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