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拉我看了舞台剧中冠位街舞王拉二的片段,于是我屁颠屁颠地去看了又唱又跳活泼可爱的医生
然后哇哇大哭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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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正坐在床边继续读上次没看完的冒险小说的高文抬起头。
藤丸立香正背对他躺着。
这孩子在海边时还兴高采烈,回来之后没过几天,却忽然又变回颓废的样子了,真是让人摸不透。
“Master,你是在说梦话,还是醒着?和我说话吗?”
他思考片刻,试着出声。
“自言自语啦。我不明白啊,大家所谓的命运,宿命,世界应该变成的样子,我都完全不明白。”
这可真是莫名其妙的发言。
在高文的记忆中,这个少年的心思粗糙程度基本上已经可以排到前三位了。就算现实中“天塌了”也不会让这个男孩示弱,说不定他还会哈哈大笑,放豪言说要去看看天空之外有什么。
“……Master,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任何困难,你都可以和我谈谈的。”
他放轻声音问道。
“这不是和人谈了就能解决的问题。”藤丸立香忧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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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尼发现身材魁梧的骑士堵在门口的时候,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被一拳捶死的危机感。
加上宝具的三红攻击可不是开玩笑的啊——虽说对方好歹是个圆桌骑士,不会这么轻易就对平民动手吧,大概。
“有何贵干?”他战战兢兢地问。
“你和Master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让我知道是你伤了他的心,那这个事可不会随便过去。”
高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Master有烦恼,第一个怀疑医生就可以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还让人感觉非常不好的散漫男人到底是哪里打动了少年的心,反正只要Master能幸福也可以,可惜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
“我没有伤他的心啦,大概没有啦!”罗马尼无辜地大叫,“我已经告诉他可以任意地鄙视我抛弃我不要客气地踩着我的尸体向未来去了,可是他的想法,我没有办法控制啊!”
高文沉默地看着医生虽然没出息,却异常清澈的眼睛。
“并不是高高在上才会伤害别人,让人不要重视自己的这种态度,也一样伤人啊,医生。”
高文严肃地说。
“哎,怎么说呢,这是命运啊。我注定不是能够一直陪伴那孩子的人,所以我会把那个位置让出来。”
罗马尼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烦恼地搔搔头发,让马尾更乱了而已。
“啊,说让出来可能不合适,毕竟我本来也没有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啦。罗马尼·阿其曼这个人类,脑海里只有人类的命运和工作,本来就不懂得,也不会得到爱情这种情感呢。会伤害到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点请你谅解。”
高文只是沉默地听着,然后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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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休息室的时候,爱德蒙听到里面传来了绝妙的钢琴声。
那是只有天才能演奏出的纤细华丽的音符,虽然迦勒底里会弹钢琴的人不少,但能弹到这种水准的人就只有寥寥数个了。
他信步进去,果然看到莫扎特在弹琴。
藤丸立香正抱着腿,坐在钢琴边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垂着眼睛。
这孩子好像在最近半年间,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从原来的自由奔放,忽然情绪大起大落地烦恼起来。
爱德蒙倒是并不讨厌这种变化。
他轻巧地走过去,忽然重重在少年身边坐下,沙发向他的方向倾斜过去,藤丸没防备,抱着腿歪倒过去,被他顺手揽住肩抱住。
“哈哈哈哈哈,用这种蜷成虫子的动作鉴赏音乐可真是绝妙,脸都埋进膝盖是为了能专心听吗——”
伯爵的笑声到半途中就停下了。
他搂住的藤丸,正用发红浮肿的眼睛没精打采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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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为谁而哭泣啊,能够让你哭的人只有我,其他人都得被我烧成灰撒进海里去。”
爱德蒙的声音都地了好几度。
“我没有哭啦,我就是没睡好,想着听莫扎特的琴声能睡一会,结果就被你吵醒了。”
藤丸从他怀里爬出来,瘫在沙发上。
“呵,庸人啊,还在烦恼未来的事吗?放弃了希望的话,明明放任这个世界毁灭就可以了。”
藤丸嫌弃地摆摆手,转头去另一边。
“我希望多得很,从来没有绝望过啦。”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这句话?”
爱德蒙挑起一边的眉毛。他大笑的时候,俊美的面容会狰狞扭曲,可沉下脸的时候,却又给人极其危险的压迫感。
大多数人都会因为他难以捉摸而躲避和他交流,不过藤丸似乎完全没把这些当回事。
“不要,伯爵的眼睛太凶了,我本来就没多少的瞌睡会全都吓没的。”
“如果对什么不满,就去反抗啊,只是一味躲避是没有意义的。”爱德蒙冷淡地说。
“就是因为反抗不了,才只能躲着啊,没有未来视,只会把大家烧成灰的家伙在说什么大话啊。”
藤丸立香有气无力地顶回去。
最厉害的是他俩说话的过程中,莫扎特还是雷打不动地弹着钢琴,头都没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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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解决,又不能下定决心,就由我去直接把那个软弱的男人杀掉好了。反正,不管怎样,他终究都是要死的吧?”
爱德蒙斜眼睨着他,冷冰冰地说。
“不许去。医生和这个世界的命运——”
藤丸立香眯起眼睛,说话声阴沉得几乎不像他了。
“只能由我来决定啊。”